Saturday, March 15, 2008

中華民國國旗歌

戴傳賢作詞,黃自譜曲
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冑,東亞稱雄。
毋自暴自棄,毋故步自封,光我民族,促進大同。
創業維艱,緬懷諸先烈,守成不易,莫徒務近功。
同心同德,貫徹始終,青天白日滿地紅。
同心同德,貫徹始終,青天白日滿地紅。


中華民國國歌為中華民國現行國歌,
孫中山與其幕僚共同作詞,程懋筠作曲。
三民主義,吾黨所宗;
以建民國,以進大同。
咨爾多士,為民前鋒;
夙夜匪懈,主義是從。
矢勤矢勇,必信必忠;




一心一德,貫徹始終。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咱的台灣咱的家~歡聚歌


馬英九競選廣告~台灣向前行(一鏡到底版,國語)

http://tw.youtube.com/watch?v=VXaug0wUd6Y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改變才有希望 婦女政策篇
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改變才有希望 婦女政策篇
新增時間: 西元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YO3FUF2LKAI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台灣精神篇
西元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tGiS5nZo950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改變才有希望 青年政策篇
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FyeUkp3MFr0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壓力篇
西元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bpXKaO_oEF4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改變才有希望 農業政策篇
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bsh2s2JPPEM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改變才有希望 外交政策篇
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OaiWNtP7TY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改變才有希望 633經濟政策篇
西元2008年03月1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IGl1eEHnf5I


馬蕭競選廣告:壯大台灣佈局全球篇
新增時間: 西元2008年01月0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RQf_ImmYJt0



市政篇


下水道篇2008年02月27日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市民眼中的馬英九 part.1
西元2008年02月27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OsDtZ5WVqK4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市民眼中的馬英九 part.2
http://tw.youtube.com/watch?v=j1G6bMEW9z0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市民眼中的馬英九 part.3
http://tw.youtube.com/watch?v=gpgNFyZgFYg


馬英九競選總統廣告 箭靶篇
http://tw.youtube.com/watch?v=ViQkTWMCtb8


馬蕭競選廣告:民進黨執政七年台灣經濟流失篇
西元2008年01月01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ZxXs7p1YRP0



許我們孩子一個未來─馬英九加油!(proud of you)

http://tw.youtube.com/watch?v=enjyQ3l9EQU
因為心有所愛,不忍臺灣傾敗!我們不幸在2000-2008年選了一個失格、失德、失 言、失行的總統,這是整個臺灣的道德危機,我們不是崇拜馬英九,而是我們相信他能夠挽 救臺灣逐漸失去的美好價值。

馬英九 我的未來不是夢 (張雨生) 2002台北市長競選廣告 版本1

http://tw.youtube.com/watch?v=_x0E2lNmCKw

馬英九 蕭萬長 天燈廣告CF 2008年02月20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CuEeBDWKnLY


永久的愛~台灣~馬英九
馬英九是正港台灣人!!愛台灣! 會建設台灣!!
新增時間: 西元2007年11月03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AA6TvwDVesI

讓我們好好的投

一支年輕學生自己拍的廣告,我認為是這次總統大選最棒的廣告,值得深思也推薦給您,片 長只有96秒,期望這96秒的影片能改變歷史 (較少)
新增時間: 西元2008年03月14日



http://tw.youtube.com/watch?v=r12iGnmHa74

Friday, March 14, 2008

萧功秦:近看台湾——老志愿军与新青年

作者:萧功秦 2008-03-14

作者按语 我第一次到台湾是在1998年,2004年春夏之交,又应邀访问一个月。其间,乘火车南下,单身一人从台北到花莲、台东、台南、屏东、苗栗等地旅行一周。每到一地,就会有一位当地朋友按预先的约定,到火车站接我,带我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第二天,我再继续乘火车南行。下一站又有一位新朋友应约在车站等候我。于是新一天的旅程又开始了。这些都是我的一位热心的台北朋友C先生的精心安排。我于是享受到了一个漂泊者的感受,每天用笔记本电脑把当天的新鲜见闻记下。2006年底又去了第三次,也是每天写下旅行日记。两份日记总共约有十万字之长。

台湾朋友说,大陆学者到台湾来过3次以上的并不多,而我每次都能在一个月内,一个人充分自由地在各处旅行,有这样机会的大陆人,就更少了。看来我是相当幸运的了。然而,与台湾学者到大陆来的机会相比较,大陆人到台湾旅行的机会仍然少得不成比例。有一位台湾学者告诉我,10年来,他至少到大陆200多次,使我更觉得有必要把自己所见所闻告诉大家。于是将2004年、2006年两份旅行日记内容予以整理并作摘录,交给《南方人物周刊》,希望构成一个《近看台湾》系列。这对理解一个真实台湾的方方面面也许有所帮助。“南行记”是这系列的第一部分,记录了2004年的南台湾之行。

我所见到的前志愿军(第一天花莲晴)

早上从台北车站乘火车出发。11点多,火车抵花莲,Z先生开车来接我。他是花莲东华大学政治学研究生。花莲在台湾东海岸边,是个小城市,大约只20万人口。城市整体风格虽更多地受北部台湾文化的影响,但能明显感觉到世外桃源般恬静的小城镇之美。

下午,参观了当地横贯公路的栈道工程。整个工程都是由当年大陆老兵靠人工在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山岩上开辟的,花了整整20年,才使这一军用公路得以完工。横贯公路被用于连接台湾东部与西部之间的交通,其气势之宏伟,工程之浩大,风景之奇丽,令人叹为观止。许多洋人与我们一起来此参观,可见这一横贯公路在旅游上的吸引力。不知怎的,这一浩大工程使我想起了大陆的红旗渠。只要是中国人,这个民族的坚忍耐苦勤奋在任何地方都会表现出来。

傍晚,我们驱车路过退役老兵聚居的大陈二村。说实在话,这才是我这样的大陆来客最感兴趣的地方。大陈二村是台湾各地都可见到的普通眷村。在一张废弃于路边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估计就是大陆来的老兵。我主动上前去问好,老兵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看上去他身体还很健朗,但思路已经不太清晰,说话不断重复,但大体上还是能听出他的意思。老头姓汪,是当年志愿军的被俘人员,山东济南附近某县人。据他说,1950年,他们那个军的军长(作者按:估计是师长)听错电话。要他们后撤,却听成要他们前进,于是孤军深入到了一座山上扎营,被联合国军重重包围,连吃的东西也没了。美国军队用台湾人喊话,告诉他们如何投降,例如把枪举起来,向右边走出去,等等。这支志愿军部队就集体被俘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要求遣返大陆,他说他不愿意回大陆。我颇为惊奇。他说,他参军前就不喜欢当地的新政府(估计他可能是地主富农之类出身,土改时家里受到过很大的冲击)。正因为如此,被俘以后,当印度中立方人士询问其志愿时他拒绝遣返。后来,他来台湾参加了国民党军,在澎湖服役,直到1969年才退伍。退伍后他一直没能讨上老婆,直到大陆开放探亲,才从大陆娶来老婆。现在他已经70多岁,孩子却只有16岁。

不一会,一个小伙子从小巷子里骑车出来,从他身边经过,他指着说那就是他的儿子。我向小伙子打招呼,他也点头示意,骑自行车走了。这位退伍老兵至今还没有回过山东老家,他说是那里已经没有亲人,青年一辈的又都不认识他,回去也没有多大意思。

又过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路过时搭话,这就是他前些年从大陆娶过来的太太。她说从大陆嫁过来后,就没有办法找到工作。这位老兵每月有津贴13000台币,合人民币3000多元。住的地方很简陋,是当地很普遍的简易房。这在台湾就是贫民窟了,但还比较干净。眷村有些人家门口还挂一面褪了色的旧青天白日旗,他们是铁杆的深蓝支持者。临走时,我与老兵合了个影,祝他晚年过得顺心如意。

在这一带眷村特别多,原因是1956年起台湾当局修军用公路,从南部台湾一直修到花莲,工程队才解散,当局建造了荣民之家,来安置成不了家的单身退伍老军人。成了家的老兵则搬出来,在附近盖了房子,于是就成了这样的眷村。一般而言,由退伍军人自己建造的这些眷村,房子质量比台湾当局出资建造的“荣民之家”要差得多。

台湾人的悲情与两岸张力(第一天花莲晴)

陪我在花莲旅游的这位东华大学研究生Z先生,说现在的台湾人中间派占多数,但中间派中的渐独派比渐统派人数越来越占多数(编者按:当时还未爆发陈水扁家族贪腐丑闻)。这是民进党当政者不断宣传灌渝的结果,久而久之台湾民众的“ 国家意识”就这样发酵起来。Z先生还说,台湾人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危险,大陆说得久了,他们已经麻木了,觉得有美国保护,不会有什么。他说,这正如当年的伊拉克,全世界都相信美国会打伊拉克,就只有伊拉克人不相信。他认为这和大陆方面“ 狼来了”喊得太多了有关。他觉得奇怪的是,当年台湾的新党就是提醒台湾民众要警惕大陆打过来,结果票数反而少下去。

台湾问题发展到这步也是很自然的事。一方面,我们大陆人过去是这样想问题的:我们本来要解放你们,现在不准备用武力解放你们了,实现一国两制,和平统一,你们应该满意了。这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的思维。国民党则认为,他们是带着一个国的框架到台湾去的,久而久之,台湾人有了“中华民国”的政治认同,不同意把他们认同的“中华民国”,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自治省份来安排。他们要求对等谈判,而我们并不愿意,因为台湾太小了,没资格享受对等地位,就像蜜蜂没资格向大象要求对等。

于是,两岸统一的谈判就一直拖了下来,从1980年代中期到1997年这关键的10多年里,掌权的主张统一的外省籍国民党元老们一个一个谢世,本省籍政治精英进入政治中心已经是大势所趋。九七前,情况已发生重要变化,民进党崛起,与大陆没有关系的新生代在台湾的政治生活中越来越重要,而他们缺乏老一辈对大陆的那种亲情感受。此前没有谈成,以后就越来越难办。

我第一次去台湾是1998年,那时在台湾的统派朋友就提醒我们要注意这一变化。但那时没有人能提醒我们要考虑反省对台战略,以适应这一新变化。直到邓小平逝世后,我们仍然坚持原定的“一国两制”统一方案。而此时老谋深算的李登辉正在把国民党元老李焕、俞国华、郝柏村一个一个赶出政治舞台,统派即外省人政治影响力的式微成为大势所趋。与此同时,台湾“总统”直选是以一人一票为基础的民主化普选制,这无疑极大地有利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本省人取得比外省人更优势的政治地位。

这种情况下,他们产生了台湾人的所谓“悲情”。台独政治家则十分聪明地利用这一点来强化他们的台独诉求,他们的话语在台湾政治生活中越来越成为主流,相反,外省人反而越来越被边缘化。陈水扁这样的台独派掌权后进一步利用手中权力资源,来推进“去中国化”的政治与社会政策,加强本省人的“本土意识”,亦即台湾认同。两种因素相互激荡,最后就形成现在这个结果。

用他们的话来说,自1990年代后期以来两岸关系走的是以下逻辑:台独派挑战大陆——大陆为实现两岸统一而进行“打压”——激起台湾悲情意识——台独派趁机推动以族群划界——形成强调台湾独立的民粹动员——台独派选战中轻易获得多数——民进党上台——进一步刺激大陆——大陆再次“打压”。

其中,台湾本省籍人口占85%是问题的关键。只要实现了以族群划界,那么,台独派利用民主政治上台就是稳操胜券了。而要实现以“本省人与外省人”对立的“族群划界”,最好的办法是让大陆打压台湾,于是不断刺激大陆便成为台独分子克敌制胜的利器。他们说,“在选战前,就怕大陆不打压我们。所幸的是,每一次大陆总是满足了我们的心愿。”用他们的话说,大陆的强硬政策是台独派的“甘霖”。这话说得很刺激,也是我们不能同意的,但却仍然值得我们反思。

什么是民粹主义民主?用一位台湾学者的话来说,就是10个不识字的老太婆所作出的选择,胜过9个博士所作的选择。

晚上浏览了东华大学。校园有两个弱点,一是离花莲市区太远,有20多公里;二是大而无当,以至于校园内冷冷清清,没有人气,更谈不上文化气氛。这实在是极大的浪费。

这一天的一点认识是,台湾人文之美,在于它有像花莲这样与世无争的小城市,这里让人有战前日本的那种感觉。在车站外等候接我的人时,那些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初看起来,他们的服装及气质颇像1930年代日本相片里的乘务员。这里很安静,人也缺乏快节奏与竞争意识,然而谁又能说这样的生活方式不是另一种价值的体现?也许由于花莲在地理上离太平洋反比大陆更近,这里的人们对大陆已经太陌生了,像是山外山,天外天。与世无争,加上与大陆文化脱节,很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特别有意味的是,那位Z先生与我相处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谈到了许多有关大陆台湾的问题,他完全能理解,也颇知道应对,能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有些看法也给人启示,绝非没有感悟的人士,但总使人觉得他对大陆没有真正的兴趣与热情。这与台北的人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这里的教师也是如此,这种兴趣上的隔阂与冷漠,可能比不理解更为致命

入夜,在东华大学招待所住下,一个很不错的房间,600台币一天,合人民币150元,相当便宜了。这个招待所没有服务生,整个楼空空的,只有我一个人。窗外就是一片树林,有一种荒凉之感。好在我把电脑带在身边,现在可以尽情地抒写自己的旅行感受。明天早上,我将离开花莲这个小而美的城镇。这里的宁静之美,是大陆人很少能体味的,也许我永远不会再来到这个地方,但却可以让它保存在我的回忆之中。

人生就是如此。
(本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萧功秦)
http://news.163.com/08/0314/11/4709KIDT00012GGF.html

Thursday, March 13, 2008

电信无垄断?很傻很天真!

2008-03-14 来源: 南方都市报(广州)

全国政协委员、国资委副主任王瑞祥近日表示,“对于所谓垄断要科学界定,电信业固话业务、移动业务都有竞争,怎么能算垄断企业呢?当然不是。”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从经济学常识可知,市场划分并非简单的非A即B,而是基本划分为完全竞争、垄断竞争、寡头垄断和完全垄断市场四种类型,行业中企业数量、竞争关系、价格决定方式等成为辨别依据。就电信业而言,虽不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但也只是为数不多的几大运营巨头参与竞争的寡头市场,垄断成分远大于竞争。

再考察目前几大电信运营企业性质,从“盘子”最大的移动,到规模较小的铁通,无不是国有资本占绝大部分比例,赚也好赔也罢,都是政府的左右口袋。这就必然导致政府随时可以采用行政手段,限制竞争行为发生———2004年,电信企业刚燃起竞争硝烟,国资委便促成几大运营商高管互换,中国移动总经理王晓初调往中国电信成为一把手;中国联通董事长王建宙调往中国移动接任总裁。国资委当时的解释是,几大运营商在用户增速、ARPU值等多项指标上纷纷出现放缓甚至停滞态势,对投资者不利,也不利于实现国有资产增值。行政垄断至此,令专家直呼“不可思议”。

在行政垄断之外,电信业垄断也久遭诟病。且不论中移动积累了巨大的人力财力及无与伦比的网络资源,净利润率超过20%,掌控近70%的国内移动用户;就是业绩稍逊几分的固话运营商,收取的宽带资费亦相当高昂。2007年统计的各国上网费用显示(按平均每个月每100Kb/s带宽标准),中国为10.8美元(约合80元人民币),英国0.63美元,美国0.49美元,而日韩为0.07美元和0.08美元

在主管部门谋求电信重组,致力于打破垄断的关键时刻,王委员称“不存在垄断”,实在难言“科学”二字。想中国电信改革历经十多年,垄断局面始终未能打破,反而形成电信和网通各自垄断南北固话市场的局面,联通与移动的差距越来越大。可以说,正是难破垄断这一命题,才为公众提供了第三次大规模电信改革的想象空间;而力图打破垄断,也是即将启幕的电信重组的根本出发点;更进一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从行业立法到执行、监管,都将围绕打破垄断,形成和维护均衡有效的市场竞争格局而展开。

目前普遍流传的未来三大运营商均有移动和固网牌照的改革方案,核心便是希望三家实力旗鼓相当,形成分庭抗礼的全面竞争之势。但问题在于,如果沿袭国有股份仍处绝对控股地位、直属一家控股股东(国资委)的旧制,这种竞争仍可能在行政垄断之手下丧失活力。因此,只有加大开放力度,积极引入外资,激活民营资本,在开放的市场体系中发展,电信行业才能达到王委员所言“不垄断”的理想境界。

本报记者汪小星
http://tech.163.com/08/0314/06/46VOJ6IN000915BE.html

【刘瑜】美国的“社会主义”

如果我生病因交不起钱被医院拒之门外,如果我的孩子因交不起学费而上不了学,如果我每天辛苦工作12个小时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如果这些都是普遍而不是个别现象,那么你叫它什么主义都无济于事。

2007-09-06 作者:刘瑜 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博士后

2000年美国政治学家Seymour Lipset出了一本书,叫《It Didn’t Happen Here: Why Socialism Failed in the United States》,探讨“为什么社会主义在美国失败了”这个经典问题。据他分析,欧洲各国都出现了大型社会主义政党,相比之下,美国的社会主义政党却始终不成气候。其原因无非是四条:个人主义的立国文化;工人阶级内部的多样性;社会主义政党本身的经营不善;还有美国选举制度不利于小党存活。在这四条因素中,他最强调的,是第一条。

我不很赞同这本书的观点,原因不在Lipset对问题的分析,而在对问题的提法:如果社会主义不仅仅是公有制加计划经济,而包括广泛的福利制度(显然这也是Lipset的理解),社会主义在美国真的失败了吗?这本书过于强调社会主义政党的标志性意义,但如果我们把目光从“政党”转向“政策”,没理由认为“社会主义”在美国遭受了失败。

观察一下2004年美国联邦政府的预算开支:19.9%军费;21.6%社会保障金;19.5%用于资助穷人、老人、残疾人的医疗保险项目Medicare和Medicaid;4.1%其它用于退休者和残疾人的开支;9%用于失业补助,给穷人家庭的住房、食品、收入补助及税收返还;7%偿还债务利息;教育3.8%;老兵补助2.6%;交通2.8%,国际事务1.2%,科研1%……如果我们把社会保障金、医疗保险费、贫困失业补助等算作广义的福利开支,这部分已占据了美国联邦政府开支的一半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够坦然宣布“美国不是一个福利国家”吗?

事实上,整个20世纪是美国福利制度不断成熟的一百年,尤其是30年代罗斯福新政时期和60年代约翰逊的伟大社会时期,福利制度更是突飞猛进。

1910和1920年代,几乎每个州都陆续订立工伤赔偿法。1935年,社会保障法案出台,被视为美国福利保障制度的起点。1937年,住房法案为低收入者提供住房补助。1938年公平劳工法案首次为最低工资立法。1946年,在公立学校提供午餐补贴。1956年推广残疾保险。1964年食品券项目出台防止饥饿。1965年为老人穷人提供医保的Medicare和Medicaid项目创始,同年保证给大学生贷款项目、工作培训项目等也出台。1968年的公平住房法案,消除住房补助中的种族歧视。1975年建立返还穷人税收的“收入税收信用”制度。1990年通过儿童保障拨款法案和残疾人法案。1997年儿童保险项目和税收信用制度出台……据统计,整个20世纪美国有50多个重大社会保险、福利法案及项目出台,上面列举的,只是一些重大例子而已。

正是这些项目的启动及其发展,彻底改变了联邦政府开支的面貌,使得福利开支成为政府预算的主要方向。马列所预言的“资本主义崩溃”没有发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通过民主机制,资本主义体系不断吸收社会主义营养,实现了自我修复。换句话说,社会主义并没有被资本主义消灭,而是被资本主义接受了。

当然,如果从福利开支占GDP的比重来说,美国的水平明显低于欧式福利国家。比如,2001年瑞典的福利开支占据GDP的28.9%,挪威23.9%,英国21.8%,加拿大17.8%,日本16.9%,美国14.8%。这个意义上来说,美国的确不如欧洲重视社会福利。但是别忘了,当年美国的人均GDP为34320美元,而瑞典为24180美元,挪威29620美元,英国24160美元,加拿大27130美元,日本25130美元,所以美国人均福利的实际数额并不低,超过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和加拿大、英国等水平相当,与北欧国家差距明显减少。

而且,据另一个政治学家克里斯托弗·霍华德在《The Welfare State Nobody Knows》一书中分析,相对于直接分发福利,美国政府更倾向于使用税收减免、政策倾斜等制度杠杆,来提供“间接福利”。比如给那些为雇员购买医保和养老保险的公司减税,为穷人买房提供贷款担保,给有孩子的贫困家庭提供返还税收等等。

此外,欧洲诸国的经济效率是否受福利制度影响,也一直存在争议。据统计,瑞典这样最典型的高税收高福利国家,其人均GDP比美国最穷的州还低。当然,不同的文化存在不同的偏好,有的以平等和谐为荣,有的以个人奋斗为荣,有的以勤劳为荣,有的以休闲为荣,没必要用美国标准来衡量其他国家,但是同理,也没必要用欧洲标准来要求美国。民意调查也表明,美国人的福利观念不像欧洲人那么强。

近年,中西学界的一个时髦就是批判“美式的新自由主义”。他们说“无限的私有化、市场化、全球化会伤害弱者的利益”,“应该放弃所谓的华盛顿共识,转而追求北京共识”,这些说法不无道理。但问题是,经过100年福利制度的发展,今天的美国早已不是100年前那个自由放任主义的美国,无论在公共开支、贸易保护、工会势力、收入调节、政策倾斜方面,美国都可说是一个福利国家,而那个“自由放任主义的美国”更像是想象出来的靶子。

如果我生病因交不起钱被医院拒之门外,如果我的孩子因交不起学费而上不了学,如果我每天辛苦工作12个小时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如果这些都是普遍而不是个别现象,那么你叫它什么主义都无济于事。如果我的孩子可以免费上学、坐校车、吃午饭,如果我收入低可以住政府盖的房子,如果我失业了可以用政府发的食品券买东西,那么这种制度就是福利制度,你爱叫它什么共识就叫它什么共识。

(本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刘瑜)
http://news.163.com/07/0906/09/3NMQF6K6000121EP.html

【刘瑜】缺乏辩论的大会是寂寞的

【刘瑜】剑桥大学讲师

我上中学时政治课本里,有一句话批判西式民主:“西方议会吵吵嚷嚷、相互攻讦……”

我一直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有一天,在电视里看到英国议会开会的画面。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国家议会开会比英国更“恐怖”了:议员按党派面对面入座,状如两军对垒;双方代表像“大学生辩论赛”一样交替起立发言,针尖对麦芒;最有英国特色的,就是议员竟然像看球赛一样,可以随时叫好或者起哄,所以哪怕是首相,要完整地说完一段话,也可能要途经八次叫好和十次喝倒彩。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很多领袖不喜欢“吵吵嚷嚷、互相攻讦”——这对政治家的口才、思维速度、知识量、政策熟悉程度,尤其是心理素质,考验实在太大了。也难怪有些国家议会的辩论会出现斗殴、脱鞋子、扯头发的情形,急了,口才不够,就手脚并用了。

但是英国这种“不成体统”的议会风格,吵了几百年,好像也没有把这个国家给吵垮,相反你吵我闹之间,往往把事情的各个方面都说清楚了,各方利益都平衡了。当然,英国是英国,中国不一定要模仿它。但是,辩论是否要如此极端是一回事,大会有没有辩论则是另一码事。

和谐的、团结的会议气氛固然是件好事,但是假如这种融洽的基础是对社会矛盾的掩饰或者无视,那就成了“伪融洽”了。据统计,近年来我国每年的群体性抗议事件都在6万起左右,也就是说,每天都有至少160多起集体抗议行动。普通民众每一天都在为自己的土地权益、环境权益、国资流失、教育医保等进行艰苦卓绝的抗争,但我们的大会相形而言轻松融洽。请问,代表们的“代表性”何在?莫非民众来自火星,而代表们来自金星?

当然,也有不少代表也呈交议案,但是只见代表“发球”,却不见决策部门如何“接球”,这样的议案有多少意义?民主会议的真谛是不同利益集团间的有效对话,而不是几千人的自言自语。更何况,缺乏对议案的公开辩论,就算议案被通过,这样的民主同样可疑:凭什么它们要被通过?如果代表A支持的恰恰是代表B反对的呢?如果一个代表支持的恰恰是很多民众反对的呢?……

辩论的意义恰在于此。谁也不能保证代表是天使,所以重要的不是他们提出了什么,而是决策部门接受了什么。而政治辩论,就是在这个“提出”和“接受”之间进行过滤。

这两年为了增进民主气氛,国内大会增加了不少民意表达机制,比如网民提建议等。这种举措初衷当然是好的,但是实际效果似乎更像是情绪发泄,而不是制度监督。网民可以在网上叽叽喳喳,代表们却不一定洗耳恭听,你说你的,我爱听不听,这是哪门子民主?把几千人的自言自语扩大到两万人、二十万人,它也还是自言自语。

西式议会的“吵吵嚷嚷、互相攻讦”情形也许不那么优雅,但任何一个多元化社会的基本特点就是利益冲突和理念竞争,如果政治的冲撞恰恰是反映了这种社会现实,它也没有那么可怕。相比把矛盾藏到桌子底下来维持一个桌面上的团结融洽,倒不如把矛盾摆到桌面上来公开讨论。说到底,“混乱”之间失的是“礼”,而沉默之间错过的却是“理”。我以为,在政治当中,道理比礼节更事关重大
(本文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刘瑜)

http://news.163.com/08/0314/08/47011QUF00012I5M.html

Wednesday, March 12, 2008

美国数以百万计的未成年少女沦为性奴隶

2008-03-13 10:43:12 来源: 中新网(北京) 

  核心提示: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13日发表《2007年美国的人权纪录》称,美国有数以百万计的未成年少女沦为性奴隶。另据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报告,在所有被强迫妓女中,多达40%属于未成年人。

中新网3月13日电 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13日发表《2007年美国的人权纪录》称,美国有数以百万计的未成年少女沦为性奴隶。

文章引述美国司法部统计,有10万到300万不满18岁的美国青少年被卷入娼妓行业。另据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报告,在所有被强迫妓女中,多达40%属于未成年人。

文章说,美国青少年学生受侵害的现象严重。据美国司法部2007年12月公布的全美学校犯罪情况报告,2005年每千名12岁以上的美国学生中,有57人是暴力和财产犯罪的受害者。2005年7月1日至2006年6月30日,全美共发生14起与学校相关的涉及学龄儿童的凶杀案。2005年,25%的学生报告说,曾有人在他们接受调查的前12个月内在学校向他们兜售非法毒品;24%的学生报告说,学校存在黑帮团伙。据报道,在巴尔的摩市的一些中学,很多学生带刀等武器上学,从2007学年开始到2007年10月,该市的中学共发生216起导致学生被捕的暴力事件。性侵犯在美国学校泛滥。据美联社2007年的一份全国性调查,2001年至2005年,有2570名教育工作者因行为不检点和实施性虐待而被处分,其中80%以上的受害者是学生。据美国国会的一项调查,全美5000万名学生中有多达450万人在幼儿园到12年级期间,曾遭学校人员性侵犯,平均每天发生3起性侵犯事件。

美国青少年在训练营遭虐待。美国国会发布的一份报告称,美国数千名被送往训练营受训的青少年遭受过可怕的虐待,有些人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美国政府调查人员说,虐待青少年的例子很多,包括强迫孩子们吃掉自己的呕吐物,不给饭吃,强迫他们躺在有大小便的地上,毒打或脚踢。有个男孩被迫用自己的牙刷清洗厕所,然后再刷牙。死于溃疡穿孔的16岁的阿伦留下的日记显示,20天里曾有14天没吃东西,却被迫每天远足13到16公里。偶尔给的食物是生扁豆、蜥蜴和蝎子等。阿伦的父亲说,儿子在训练营的这段时间里,从头到脚全身都被打遍了。14岁的马丁·李·安德森在训练营里被卫兵堵住嘴,迫使他吸入氨气而死亡。

文章也指出,美国儿童得不到司法保护。美国是世界上少数几个对青少年判处死刑的国家之一,且迄今仍有一些州对死刑判决没有最低年龄限制。美国比其他国家有更多的青少年被判终身监禁。据人权观察和大赦国际的共同研究显示,2005年,全美有9400名未成年人被监禁,其中2225人被判处终身监禁。在这些人中,高达16%的人在13岁到15岁之间。目前被判处终身监禁且不得假释的青少年达2387人。《华盛顿邮报》报道,据粗略估计,全美每年有约20万青少年犯人被直接移送或转送到成年人系统即刑事法院审判,每天有大约7500名青少年被关押在成年人的监狱里。有色人种和贫困家庭的孩子更易遭此厄运。2000年,萨福克大学法学院青年司法中心指出,非裔美国儿童仅占全美青少年人口的15%,被监禁的非裔儿童却占被监禁者的46%,其中52%的人受到的是成人法庭的审判。黑人儿童受监禁的人数是白人的5倍。拉美裔和土著青年被关入教养所的人数是白人的2.5倍。许多六七岁的小孩也会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过失而遭罪犯待遇。

(本文来源:中新网 )
http://news.163.com/08/0313/10/46TKMDD90001121M.html

【杨洁篪】中文是世界上最容易学的语言之一,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有13亿人选择中文作为他们的母语

"现在学中文的人很多,我希望在座的记者,外国的女士们、先生们,也能够抓紧学中文。我认为中文是世界上最容易学的语言之一,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有13亿人选择中文作为他们的母语。"----中国外长杨洁篪

http://zaobao.com/special/npc/pages3/npc080313a.shtml

杨洁篪:中国要参与 国际游戏规则制定

(2008-03-13)

  ● 韩咏红(北京特派员)

  中国将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强而承担更多国际责任,但是承担责任不是为特定的国家集团服务,中国要参与国际游戏规则的制定,也拒绝外界“抹黑”北京奥运。

  形象儒雅的中国外长杨洁篪,昨天首次以外长身份主持“两会”记者会。年轻部长展现出新一代中国官员的强大自信心与务实态度,这也印证了外界的观察——日益强大的中国今后将在国际事务上采取更进取的姿态。

  针对本报提问,中国近期表示不接受国际货币基金制定的“主权财富基金国际行为准则”,是否反映中国要在国际游戏规则的制定方面拥有更大话语权时,绰号“老虎杨”的杨洁篪回答说,根据国际游戏规则,利用好主权财富基金对有关各方都有利。

  他简明地说:“游戏规则当然应该由大家来制定。”

  之前,有中国记者提出国际社会要求中国在促进非洲良政和在应对气候变化方上负起更多责任的问题,杨洁篪回应说,中国承担国际责任和义务,是要为中国人民、为世界、为未来负责。

  反之,中国“承担国际责任,不是为特定的国家或者国家集团服务,也不是以他们的标准来衡量”。

  杨洁篪更反将批评者一军,暗示西方国家抨击中国在非洲推行“新殖民主义”,其实是缺少对非洲人民选择合作伙伴的权利与意愿的尊重。

  他形容中非之间的关系是“好朋友”、“老朋友”,中国重视国家利益,也重视与朋友的道义和感情,以此间接回击外界指中国进入非洲只为占有资源的批评。

  杨洁篪说:“如果一个国家只有利益,没有朋友,那就未免太孤单了,太无趣了。”

  在近两小时里记者会上,共有13名中外记者围绕中国的国际责任、中日关系、气候变化、奥运安保等问题多方位出击,杨洁篪一一接招。

问题尖锐 应对得体

  在中央电视台的现场直播特备节目中,中国资深外交官、外交学院院长吴建民点评指出,大部分问题都很尖锐,杨洁篪应对得体。

  被外界赞美为“儒雅不失睿智,沉稳不失幽默”的杨洁篪,只在有记者问起他的个人性格时,才露出难得的笑容,风格与喜欢吟诗的前任李肇星迥异。

  不过,年轻外长毕竟也适当展露人性化的一面,例如他“自爆”属虎,相信生活应该丰富多彩,平时喜欢练毛笔字,打乒乓球,听京剧和评弹。

  “老虎外长”最斩钉截铁的语言,留给了与北京奥运有关的提问。

  在回应“奥运政治化”这个热门问题时,杨洁篪严肃地说:“他们(一些个人和势力)想抹黑中国,请听清楚,我讲的是中国,这是办不到的。”

  谈到奥运、人权与中美关系,杨洁篪重申,中国愿意同美国加强磋商与合作,也愿意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同美国进行人权对话。

  他说,国际社会并没有将奥运政治化,企图将奥运政治化的是一些对中国怀有巨大偏见的个人与势力,根本无法代表国际社会。

  杨洁篪说:“非政治化是《奥林匹克宪章》所规定的,那些攻击中国的人,口口声声标榜法律的重要性,他们为什么要明知故犯?”

  “抹黑中国只能证明他们自己是怎么样的一种颜色。”

杨洁篪说……

现在学中文的人很多,我希望在座的记者,外国的女士们、先生们,也能够抓紧学中文。我认为中文是世界上最容易学的语言之一,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有13亿人选择中文作为他们的母语。

三个中国人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还抵不上发达国家一个人的排放量,好比咱们吃一顿早饭,一个人吃三片面包,另外三个人每人只能吃一片面包,谁应该节食呢?如果按照人们所说的“人人生而平等”的观点来看人均的能源消费,我想有一些人就不必要那么振振有辞地来宣传中国的排放量如何之大,似乎他们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

(有关中国怎么在恐怖主义的威胁下确保奥运期间外国旅客的安全)中国当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如果人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英国大使、美国大使或者其他西方国家的大使,他们是感到在中国安全呢还是感到在其他地方安全呢?

国家间的利益虽然重要,但是道义和感情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一个国家只有利益,没有朋友,那就未免太孤单了,太无趣了。

Monday, March 10, 2008

人人皆是陈冠希 /徐尚懿

来源:中国时报
这几天香港艺人陈冠希和众女星的性爱自拍曝了光,忙坏了香港的传媒警方,更让全香港影剧圈陷入一阵风暴,骚动阵仗不下於当年台湾的璩美凤光碟案。只是这回不同的是,人物主角们皆年轻化、偶像化,画面也非当年那枚固定沉闷的针孔偷拍摄影机可比拟的,掌镜者本身即是电影小生男主角,主人翁亲力亲为担任导演兼摄影师,试问最近还有什麽A片能比这「好看」?而且话题牵连只会更广,且更具爆炸性。

其实在这科技发达兼资讯爆炸的社会,每过一阵子我们就得面临名人性爱照片光碟疑云的诱惑和考验。不管淫照或艳照当前,旁观者美其名是赶流行不落人后的了解现况,其实无论男女,底层的欲念似乎永远摆脱不了种种好奇与偷窥的意淫,再延伸至个人收藏的成就感和话题的参与度。

只是大对众陈冠希系列影像的本质消费行为不同於观赏A片,大部分人免付费观赏,消费项目不再是AV的职业演出,而是艺人们的真情投入,人人内心的那股「贪便宜」的「卯到」心态昭然若揭。看饱后除了对明星的表现兼私生活操守一阵挞伐批评外,然后没事般的擦嘴抹净,留下的只是当事者身受的无穷苦痛。

我们在消费的是什麽?是一对年轻男女在某时某刻的真情大冒险,当他们一对一用摄影机见证彼此肉体与信任的性爱试探,大夥却在几年后成为共同的旁观者。与其说是新闻事件的参与者,不妨定位为期约的剥削||任何的偶像艺人都会以不同的面貌在摄影机前演出,只是这回的跳tone表演成就了最可观的票房成果,演出者却一毛分不到,顺道赔上了经营许久的演艺生命,还有难以评估的社会成本。

然而两情相悦下,性的本身并不是罪,罪恶的反是扭曲的人性所操控的那?大怪兽,道德的面具反成为邪恶的利器工具,引发众人茶馀饭后兼床第间的笑话,正一刀一切的凌迟着那些当事人,造就了真正的不道德。

也有不少人跳出来指责陈冠希,却忘记我们人人皆是或曾是陈冠希,想要、想玩、甚至轻率到最好不用背负太大的责任,却想拥有片刻所有的欢愉。显然人类是健忘的动物,许多年过去了,璩美凤还算是正向的活体教材,大家似乎仍领会不到什麽,只是把她当成光碟案的经典符号。

别忘了,我们每一个人在某种情况下都可能成为下一个陈冠希。自诩为一个汲汲追求的猎人,也许在某个当儿,成为别人眼中可口的肥羊,接着成为被打的落水狗而难以翻身。所以,如果各位正从转载那些私密照中真的获得莫大的乐趣,就心态而论,恐怕连事发前的陈冠希都比不上,又有什麽资格再去对这些艺人品头论足呢?

(作者从事自由业)

色戒陈冠希 /金鐘

2008年3月10日 《開放》

陳冠希照片風波的實質是個人隱私和公眾形象的矛盾,這是自由社會的正常狀態,人皆有之。阿嬌的不幸在於她的隱私被公開侵犯,而不是她的虛偽

香港娛樂圈的艷照風波起時,我在紐約,已經感到它對華人社會的震撼力,唐人街竟有人當街兜售五美元一張的全套光碟。回到香港,才看到事件已如風暴般鋪天蓋地。男主角陳冠希的露面,並未使風暴平息。大量的資訊已討論到事件涉及的方方面面。包括色情與淫賤、法律與執法、隱私與偷窺、傳媒與互聯網等等。

  這波色情照片的大氾濫,名稱就大有文章:床照、裸照、慾照、淫照,不雅照、三級照、激情照,陳冠希則稱為「和女朋友的親密照片……」不僅反映港台大陸的差異,也反映不同的價值判斷和道德觀。無疑地,這批號稱上千幅的照片,已經打破了我們所知的華人社會八卦娛樂新聞資訊的暴露紀錄,使類似的璩美鳳、劉嘉玲裸照有如小兒科。當然,和日本家喻戶曉的A片及歐美四級性愛片相比,陳冠希的大作,還只是個人「業餘愛好」而已。

港人共識:竊取床照上網有罪

  自從一月廿七日第一張艷照流傳以來,經過一個月的關注和討論,尤其是警方春節前的大搜捕,引起香港市民的激烈反彈,數百人上街示威抗議警方濫用權力,把一個八卦風波推向維護網絡自由、資訊自由的層面。從而,使社會的認知達成相當的共識,即這些照片不論你喜不喜歡,如何評論,但人人都有可以瀏覽傳閱的自由和權利,政府無權干預——這樣,風波已經觸及香港新聞自由這個敏感領域。

  眾所周知,香港色情資訊和色情業的合法尺度,一直是大於鄰近的亞洲國家,雖然有「不雅和淫褻條例」的限制,不准在公開資訊中「露點」,有限的裸露是允許的,不違法的。陳冠希的部分照片顯然突破了不雅條例的禁忌,不僅露點露毛,已達展覽生殖器官的地步,這當然為許多人所不齒。但是,香港人尊重個人隱私權:(港人稱「私隱」),也是天經地義的傳統,在私人空間,任何形式的男歡女愛,與他人無關。當然包括拍攝裸照床照,取樂留念一類行為。

  因此,陳冠希事件的爭議只存乎一點:那些超越不雅條例的照片是怎樣流傳出來的?大量上網,對青少年身心發展造成不良影響,已不是保護隱私的範疇。社會有了共識:竊取照片,並發放網上者有罪。即陳冠希存於電腦中的隱私照片,在送去修理電腦時失竊了,應該追查盜竊者和散佈者,而不是床照的攝製者和保存者。但是,這方面仍然遭到困難:一是迄今找不到散佈源;二是網絡資訊傳播的法律界定尚很模糊,至少網上任何資訊的瀏覽與下載,沒有任何法律和商業約束(需付款者例外)。換言之,任何信息一旦上網就成為世界的公共資源,可以免費利用和流通,只有專制政府才會加以限制和技術干擾。因此,對於陳冠希照片在網上流傳,無任何法律責任和道德是非可言。即使有損於某些純良風俗也無可奈其何。

無意影響社會的伊甸園

  以上是這場香港艷照風波的主要脈絡。但在流行話題之外,還值得留意的是這場艷照風波的特點非同往常。一、照片的暴露程度在娛樂圈前所未見;二、參與拍攝的藝人至少七人之多;三、被拍攝者的年齡都在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四、拍出的裸露照片不是三五張而多達數百張;五、迄今沒有證明床照行為是被迫或被收買而為;六、事發後,照片的當事人,沒有憤怒,也沒有投訴,保持沉默而已。

  應該問問,為甚麼這麼多有知名度的年輕女藝人(演員)陷入這單如此放肆的性遊戲之中,是陳冠希和她們的「變態」、「無知」還是一種時尚或有其他解釋?

  陳冠希(Edison Chen 1980—)作為主角和主導,無疑有他吸引女性的魅力。二十七歲,出生加拿大,富家子,英文流利。二○○○年進入香港娛樂圈,四年獲三十二項獎,已拍電影二十四部,去年自組多媒體公司,成為娛界最年輕的CEO。年輕、俊俏、有個性,一派西式情趣,自稱身家已達八千萬元。從他二十一日返港記者會上宣讀英文聲明的實況來看,淡定,灑脫,有不凡之氣,和在娛樂場的頑皮形象判若兩人。顯見他在阿嬌(鍾欣桐)、張柏芝一眾慾女面前,自有駕馭群芳的優勢。

  一群八○年前後出生的女星如此屈就這名帥哥,表現那樣任性,那樣不設防,那樣不計後果,是否顯示一種時代的潛意識在勃興?而在因循的道德世界裡,完全不能理解這群少男少女的情慾表達方式?不論如何,掌握著這個社會的巨大財富、權力和媒體的大男人集團,隨時可以擁有女性的身體和善解人意的愛情,但他們已進入不了那個社會邊緣外的伊甸園,享受不了他(她)們沒有羞恥、沒有虛榮、沒有利害的快樂。

  現在,這塊不知有多大的禁區被粗暴的打破了,欲望男女落荒而逃,他們無話可說,他們回歸世俗,在千年倫理的長城腳下,背誦大人們撰寫的聲明稿,一再地道歉、對不起。他們在快樂的日子裡可從來沒有人想到他們的快樂竟然會傷害社會,會給自己帶來一場浩劫。

蘋果日報報導評論有失公正

  循例,應該說說傳媒的角色。返港後見了不少行家,議論最多的是這個話題。上次朱培慶事件我寫了文章,批評過香港兩張大報。這次也想給蘋果日報提點意見。「蘋果」是我們敬重的報紙,創刊十四年,一貫支持香港和中國民主化,新聞處理很有特色,影響到兩岸三地的傳媒生態,維持三十多萬份銷量,市場上相當成功。但是,「蘋果」在娛樂新聞的處理手法上,常為行家們所譏諷,過份的誇張煽情,很多人殊難接受。一位壹傳媒的老行尊曾對我說,你們太書生氣了,在香港不賣「黃賭毒加大富豪」,報紙一定關門。這是實話。我們不知道各家媒體在責任與市場間的平衡點在哪裡?但總該去尋找。「蘋果」似乎太放任。這次「淫照風暴」,就是如此,見獵心喜,連續十多天,幾乎將「淫照」精華都上了頭版(有遮掩),而且壹週刊還出了專冊的「淫照全紀錄」,明顯擴大了「淫效」,一馬當先,走在全港媒體的最前面。

  在評論方面,雖是言論自由,也有誤導成份。有人不滿「蘋果」的「虛假說」,並非無據。被該報稱為「老牌政論家」的那名主筆先生在連續兩篇「蘋論」中說「淫照風暴的最大教訓是揭露虛偽」。文中特別點名指責阿嬌平時假份天真無邪的小天使,背地裡卻在拍淫照。這一指責實顯過份。根本混淆了不僅公眾人物,任何個人都有公領域與私領域的區別。所謂隱私權不容侵犯,其含義就在於人的私生活可以和公開形象有二重性,而且處於不被置評的位置(記得俄國大文豪普希金,曾留下一本極其荒淫的私人日記,囑死後五十年出版。面世後完全無損其英名)。專欄作家梁文道針對這種對玉女的批評寫道:「難道我們應該要求一名藝人和他的性伴侶要考慮自己私下性行為的『公眾影響』嗎?」他質疑:是不是要鍾欣桐小姐公開承認有婚前性行為,太荒淫,大家才滿意呢?

  按隱私原則,阿嬌私下拍艷照,並不是主筆說的「髒事」,和她的公眾純情形象無關。請不要忘了,在多元的自由社會,並不要求任何人公而忘私的表裡如一,這正是和極權社會最重要的區別之一。虛偽,當然不好,該罵。但是以阿嬌這樣一個女孩的私生活秘密作為這樣大一場風暴的批判靶子,實在是有點殘忍。阿嬌的不幸,是被人公開了無意傷害別人的私生活情節,我們應給以諒解,幫她站起來,而不是向她扔石頭。

  主筆先生的文章還抨擊支持阿嬌的英皇娛樂集團虛偽(說移花接木),演藝人協會虛偽(說淫照是香港人的悲哀),警方執法不公虛偽,部份傳媒也虛偽(暗指批評「蘋果」的媒體)——這些機構當然可以批評,但不應是強詞奪理,無限上綱,自抬身價的指責。主筆對任職報紙則護主心切,毫無自省之意,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實在要不得。而且虛偽說遂成為該報批淫的基調,大做「捉拿陳冠希」之類的頭條。頗有以道德審判掩護宣淫之嫌。

  說到虛偽,其實,香港的名氣界都應該收歛一點為好,不要動輒那樣指責別人的「虛偽本性」。香港的政客、富豪、明星、名流哪一個不是有一籮筐不必公開的隱私(當然也包括慣唱高調的政論界)!如果我們公私不分,輕易揮舞傳媒的大棒,將其示眾,鬥倒鬥臭,那我們和共產黨就沒有區別了,一國兩制就變成一國一制。

  最後,我想點點題。李安的電影《色.戒》,紅透半邊天,通吃所有媒體。仔細看過之後,委實覺得不值。不僅梁朝偉演得不像,氣質不對,連台詞也念不好,而且那吸引全球華人的床戲有明顯的誇張痕跡,暴露程度已到男主角的生殖器上,這是不是以抗日之名行宣淫促銷之實?是不是一種以藝術包裝的虛偽?但是李安到處被狂捧,湯唯成偶像。這也許可以給陳冠希一個啟示,如果你以後還有機會的話,不妨學學李安,大拍特拍各種色戒,接受這個大人們的世界的遊戲規則。

(2008-3-1香港)

Sunday, March 9, 2008

Socialists Win Spanish Election, Retaining Power

March 9, 2008

By ELAINE SCIOLINO
MADRID — Spain’s ruling Socialists triumphed in a national election on Sunday, giving Prime Minister José Luis Rodríguez Zapatero a fresh mandate to pursue his agenda of sweeping social and political liberalization.

The outcome was a validation of Mr. Zapatero’s boldest decisions, including the withdrawal of Spain’s troops from Iraq, the granting of more autonomy to Spain’s regions, and changes that include fast-track divorce and the legalization of same-sex marriage.

“I will govern by continuing with the things that we’ve done well and correcting mistakes,” Mr. Zapatero said in accepting victory outside his party headquarters. He added, “I will govern for all, but thinking above all of those people who do not have everything.”

In particular, Mr. Zapatero said he would work to fulfill the aspirations of women and young people and provide more support for the country’s elderly.

With 96 percent of the vote counted, Mr. Zapatero’s party won 43.7 percent of the vote, and the conservative Popular Party 40.1 percent, according to the Interior Ministry.

Turnout was high — an estimated 75.4 percent of the country’s 35 million eligible voters — only a shade below the 75.7 percent turnout in 2004.

The election was a rematch of the bitter contest four years ago between Mr. Zapatero and Mariano Rajoy, the head of the Popular Party.

Throughout the last four years, Mr. Rajoy and his party called into doubt Mr. Zapatero’s legitimacy and relentlessly tried to block his ambitious progressive agenda.

So it was not surprising that in his speech conceding defeat on Sunday night, Mr. Rajoy stood firm on principle, but said nothing about the need for national unity. “Everyone knows we are predictable,” he said. “Everyone knows what we stand for. Everyone knows what I believe in.”

Mr. Zapatero appealed for a high turnout as he voted Sunday morning at a polling station near Moncloa Palace, the official residence.

“Spain is stronger if democracy is stronger; democracy is stronger if all citizens turn out to vote, to exercise our right to choose the future of our country,” he said.

Spain is perhaps more polarized politically now than it has been in decades, and when Mr. Zapatero emerged, he was met with both hearty applause and angry shouts of “Out! Out! Out!”

The voting was overshadowed by the slaying of a Socialist politician in the Basque region on Friday, a killing that both the government and the opposition blamed on the outlawed Basque separatist group ETA. But it is too soon to say what impact the slaying may have had on the vote.

After casting his ballot, Mr. Rajoy expressed hope that the will of the people would prevail — without disruption. “All I wish is that the only news today is that we have held elections, and that those who the people of Spain want to win will win,” he said.

But the atmosphere was significantly calmer than election day four years ago.

It was then that Mr. Zapatero unexpectedly swept into power after many Spaniards who had considered staying home turned out instead to deliver a message of anger against the conservative government of the Popular Party.

Three days before that election, Madrid was struck by terrorist bombings that left 191 people dead. Voters blamed the government for its participation in the American-led occupation in Iraq and its deception in dismissing evidence that radical Islamists, not ETA militants, were responsible.

In the months before this election, Mr. Zapatero held a small but steady lead in all opinion polling.

In casting their ballots, many voters expressed both frustration with the political infighting that has dominated the campaign and worry about the sudden downturn in the Spanish economy.

In the affluent Madrid neighborhood of Salamanca, Gloria Perez, a 58-year-old librarian, said the poor economic performance of Mr. Zapatero’s government prompted her to shift her vote this time from the Socialists to the United Left, which is l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Zapatero has not done enough to bring down the price of rents, control mortgage costs, help young people and get us workers better salaries,” Ms. Perez said. She added that she was unimpressed by tax incentives offered by both of the main parties, including the Socialists’ promise to give every taxpayer a tax rebate of 400 euros (about $600).

“What good is 400 euros going to do me?” she said. “That’s bread today, hunger tomorrow. We need reforms that will help us in the long term: better work contracts, better salaries, less inflation.”

Gloria Logares, a 65-year-old homemaker, cast her vote for the Popular Party as she has in the past, branding the Socialist government soft on terrorism for holding talks with ETA. “Four years ago, we were voting with death hanging over us, and here we are with death hanging over us again,” she said. “People are voting in a climate of terror. This is the price we pay for negotiating with terrorists.”

Mr. Zapatero both won and lost voters over his ambitious social and political agenda that has ushered in such changes as the legalization of gay marriage, fast-track divorce, recognition for the victims of the fascist Franco dictatorship and more autonomy for some of Spain’s 17 regions.

“Zapatero has given us more rights than any leader to the people of Spain: the old, the young, gays, men, women,” said Santiago Cruz, 69, a retired plumber who lives in the working-class Madrid suburb of Vallecas, which has a large immigrant population. “I grew up under Franco with no rights. I grew up having to sing Franco’s anthem so that his fascist supporters would throw me scraps of cabbage.”

Other voters claimed that Mr. Zapatero’s social changes were destroying Spain’s value system.

“Zapatero is breaking with the traditional Christian values that we have espoused our whole lives,” said Miguel María Santos de Quevedo, a 76-year old retired notary in Tomares, a town in Andalucía, who voted for the Popular Party. “He wants to impose his relativist values on everyone, to claim that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good and bad.”

The election of the prime minister involves a complicated process in which voters do not vote for one candidate but for one party list of candidates for deputies in Parliament.

Voters had the choice of more than two dozen party lists, including mainstream parties like the Popular and Socialist parties and tiny ones like the Communist Party of the Peoples of Spain and the rightist Falange, which opposes immigration and supports the memory of the late dictator Gen. Francisco Franco.

A small new party headed by a Socialist former lawmaker who broke with Mr. Zapatero because of his negotiations with ETA also ran in the election.

Victoria Burnett contributed reporting.

http://www.nytimes.com/2008/03/09/world/europe/09cnd-spain.html?_r=1&oref=slogin&ref=world&pagewanted=print